黃煦 楊福鼎：李克強的“雙發動機”論有何深意？

　　作者黃煦、楊福鼎系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研究人員，獨家刊于2014年11月6日人大重陽網。

　　在11月3日國務院召開的經濟座談會上，李克強總理提出的“打造中國經濟的‘雙發動機’”成為了備受關注的焦點。按照李克強的表述，所謂“雙發動機”，即首先，對于目前不斷涌現的新技術、新模式、新業態、新產業，要大力支持其發展，為它們“培土施肥”;其次，對于傳統產業，又要“挖潛開荒”。也就是說，即要讓新產業長成參天大樹，又要讓傳統行業“老樹發新芽”，兩者應當構成中國經濟平穩運行且持續發展的雙發動機。

　　首先，過去也曾出現過相關發動機類的提法，但“雙發動機論”的表述仍令人耳目一新。

　　今年4月26日，國務院常務會議討論了確定進一步落實企業投資自主權的政策措施，李克強提出增強“市場發動機”，向民間資本開放大量基礎設施建設項目，并配合多種簡政放權措施。

　　早在2013年5月29日，李克強總理在演講中就有提到新引擎的概念。他說到，當今世界，不斷成長的服務業越來越成為各國發展的重點和彼此合作的熱點。傳統服務業提供了大量就業崗位，研發、信息、物流等新興服務業為發展增添了動力，服務業日益成為促進世界經濟復蘇、引領轉型發展的新引擎、新方向。

　　如今，在11月3日的座談會上，李克強同時邀請了來自新興行業和傳統行業的代表，有炙手可熱的電子商務和小微企業代表，也有正面臨著嚴峻改革壓力的機械工業企業的代表。并順勢提出要兼顧新興與傳統產業的發展，將這種“兼顧”提升到一定高度，這是過去所沒有的。

　　其次，雙發動機論為何重要?

　　第一、我們認為“雙發動機論”的實質是對投資拉動型經濟的重視，也說明了投資拉動型經濟與消費拉動型經濟同樣重要。李克強在2014年兩會政府工作報告中就指出，要把消費作為擴大內需的主要著力點，同時，還要把投資作為穩定經濟增長的關鍵。

　　很多人認為中國消費增長緩慢。但是，中國1978-2011 年和1990-2011年期間的總消費年均增長率分別為7.9%和8.5%，位居全球第一，美國在1978-2011 年和1990-2011年期間的總消費年均增長率分別為2.7%和2.5%，無論是在居民消費方面，還是包括如教育和醫療等與生活質量密切相關的政府消費方面，中國的消費增速幾乎是美國的3倍。2009年到2013年，我國平均消費增長更是高達15.5%。因此，中國消費增長緩慢的觀點是不成立的。另外，還有很多人錯誤的認為創新是中國經濟增長的主要推動力量，但他們沒有看到投入才是經濟成功最重要的因素。經濟增長要素中，資本投入遠比全要素生產率更為重要，而且經濟發展的水平越高，情況越是如此。不論是對于中國還是其他經濟體而言，投資都是驅動經濟增長的一個主要因素。

　　第二、“雙發”可以提供更強大的動力。國家對于新興產業的政策支持已經非常明顯。傳統行業如今面臨很多困難，若“雙發動機論”能夠得到很好地貫徹和實施，不僅對傳統行業來說是利好消息，而且也是利國利民的改革方案。目前，傳統行業可以“老樹發新芽”的產業主要集中在基礎設施建設方面，而且，我國基礎設施投資占比略高于10%，仍有很大提升空間。

　　最后，如果下結論的話，“雙發動機論”勢必將在“克強經濟學”中占有一席之地。“雙發動機論”的提出將會促進中國經濟的結構調整，驅動新技術、新模式、新業態、新產業發展的不斷創新，還將推動產業高端化、低碳化、智能化改造相關支持政策的出臺。其產生的效應應當長期密切關注。“雙發動機論”的價值不僅在于思維方式和理念的提出，更在于這種專門提法的確立，我們認為，今后“雙發動機論”還會見諸于我國經濟政策的文本當中，這是一種無形卻有力的推動力。